赵赫延眼睑微垂,“不喜欢?”
黎洛栖抿了抿唇:“有点奇怪。”
说着,就将换下来的衣服收进箱子里,“船面不平,夫君就不要坐轮椅了,我把浴巾拿过来,就在床上擦。”
说着,下巴朝他指了指,示意赵赫延躺下。
他却不肯,抬手接过她手里的浴巾,低头解衣裳,见黎洛栖盯着他看,剑眉一蹙,神色淡淡如谪仙:“夫人自重。”
黎洛栖:???
他夫君说的是人话吗?
“我又不是没……”
话到一半,算了,转过身去收拾屋子。
耳朵却竖着听赵赫延的动静,只听哐当一声,她猛一转头,“我就说……”
忽然,她语气噎了一半,看到自己夫君薄薄的玄色里衣松散,右边的衣襟半垂,挂在臂弯上,深邃的锁骨牵连着伤疤,钻入手臂那道白色纱布内,此刻他倚靠在船舱壁上,眉头微蹙。
黎洛栖不自觉咽了口水,“夫、夫君,还是我……”
“不用。”
黎洛栖有些纳闷,方才吃饭还好端端地笑,怎么洗个澡出来就生分了。
“我做错什么了?”
她说出了大多数男人在面对妻子时的困惑。
赵赫延看了眼屏风,“夫人沐浴时挡着夫君,我就不能挡着夫人么?”
黎洛栖:??!!
“那儿刚好有一扇屏风嘛就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