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风都是热的,月儿羞涩的躲在犹如薄纱的云后,散落在满天的星斗顽皮的眨着眼睛,就是不肯给远行的人捎来只言片语。
“姑娘,夜深了,您要是在不歇下,太太要过来了。”
“嗯,你去吧,我现在就歇着。”
傅心慈也知道她娘从后窗户能看到她,也不等春雨说第二遍就答应了。
唉,注定这又是一个不眠之夜。
隔天早上,一家人刚吃过早饭,傅余父子俩还没等去学堂,家里就来了两个人。
看他们的穿着很平常,就像是普通的商人,可他们却亮出来锦衣卫的腰牌。
从他们的自我介绍里,傅心慈才知道,锦衣卫还在各个地方都有所谓的办事机构。
这个领头的叫刘海,明面上的身份是四海酒楼的掌柜的。
二人不愧是锦衣卫出身,说话也绝不拖泥带水。
“孟二老爷,咱们二人今天是奉了严大人的密令,来调查北疆部分军官接到所谓的秘密公文,公文上指派北疆的将士们,自己筹一半军粮的事。”
孟爷爷听了这句话,有点懵,“二位大人,这事属于军中机密,草民不得而知。”
刘海见孟二老爷的做派,不似作假,就面上有些犯难。
“孟二老爷,咱们也知晓这件事情有些难为人,可这是严大人的密令,咱们作为下属的只好照办。”
“小民也知道上官下派,可是小民真的不知晓这件事,真的无能为力。”
老人家是想好了,不管你怎么说,我都是不知道。
听孟二老爷反反复复就那两句话,刘海两人也真没辙了,最后只好拱手告辞。
送走了两个人,孟爷爷也抹了一把额头和鬓角的汗水,才呼出一口浊气,说道:“这种事老头子哪能参与。”
见孙女儿不解的看着自己,就给孙女儿解释:“不管那封密令多不靠谱,作为军人,你齐伯伯都不能透露出去半句。所以不管谁来问,咱们只能咬死了不知道。”
老人家心里已经开始起疑了,不到万不得已,他不想说出来。
傅心慈再一次佩服自家祖父的睿智。
次日傍晚,齐远山才一脸疲倦的来到孟家。看着他眼中的红血丝,老人家猜到他这是连轴转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