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人兴奋欢呼,其他人也跟着又哭又笑又喊。
还有人憋着一口气松了,整个人晕死过去,更有人又疯又笑又喊。
这雨一停,水退得就快,不过半日功夫,水位下了一大半,现在这水位对唐宁来说有些尴尬,只要再降一降,她这竹筏就撑不动了,得靠双腿在水里行走。
被关在水田围墙里的村民总算可以翻墙出来了,到了外头他们第一个想法就是回家看看,毫无意外的,大家的房子都被大水泡得不成样了,根本住不了人,里头的东西也没啥好抢救的。
大家欲哭无泪,这时候他们发现垒高地基的唐家魏家和黄家并未受到什么影响,看水位线,这大水也只淹到地基的一半,实在让人羡慕,那些保住庄稼的人家已经开始盘算要重新修一座跟唐家一样的宅子。
当然,这笔银钱还得去跟县衙磨,发了大水,朝廷的赈灾款肯定是有的吧!
西京皇宫。
皇帝愤怒地看着眼前赈灾和打战的折子,一手一本,发泄似的往下扔,“银子银子银子!全是银子!朕是天子,不是铸银子的!打战跟朕要银子朕忍了,结果赔了夫人又折兵,现在还敢要银子!没用的废物!
赈灾?年年赈灾,月月赈灾,一个平源乡就从朕这边扒搂多少银子了?朕的避暑山庄修了五年也没还修成,哪里还有银子!都是废物废物!朕养你们何用!”
文武百官齐齐垂下脑袋,大气不敢出。
吏部侍郎韩文在吏部尚书袁曜坤的眼神威逼中,硬着头皮站出来,道:“启禀皇上,平源乡县令年年换,目前还未有人能解决平源乡的问题,臣请奏陛下慎重派遣能人前往平源乡任一县父母官。”
“能人?侍郎大人还真会说笑话,大周打战多年,有本事的人不是战死就是被坑死,本官倒不知道谁有这本事解决平源乡的麻烦,你吗?”兵部尚书曾攀不阴不阳地怼了一句。
吏部尚书袁曜坤忙道:“曾大人说笑了,韩大人的意思是平源乡情况特殊,非一般人可以解决,之前还以为杜百良好歹是宁丞相的得意门生,兴许有法子解决平源乡的问题,现在看来还是我们高估了杜百良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