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每逢初一十五,宽爷就要烧上一座金山银山给哥哥,又把那纸牛纸马纸人烧上几车子,就想让哥哥在地下过的好一些。
宋绘月听完一段兄弟情深的故事,心想宽爷怎么没去张家克一克张旭樘?
真是可惜。
胡金玉又道:“到了夏州,宽爷会带你去南疆榷场,看中卖盐贩子后立下文书,定下往来接货的时间,就可以回来,一应报酬,你告诉宽爷照旧即可。”
说完,他取出钱匣和地图给宋绘月:“一见到宽爷,你就把这匣子给他,买主不用熟脸,恐怕是和夏国什么人有罅隙,怕万一让人顺藤摸瓜找出来,宽爷见了匣子,就知道该怎么办,你自己小心,不要漏出什么口风,天一黑,宽爷就到。”
宋绘月再次认真记下。
胡金玉拆开包裹,带走自己所要用的,带着十个人返回,又回头看了一眼。
他见宋绘月坐着没动,其余人都离她远远的,心里有些不忍,却又没办法,只能打马而走。
天黑之际,宽爷果然如期而至,身后跟着一大群小兄弟,各个都拎着大包的金银元宝,要么扛着纸人纸马,还有扎的颇有异域风情的美女。
见到宋绘月一行人,立刻有小弟上前询问,等宋绘月表明来意之后,小弟眉开眼笑,将刀子收了回去,领着宋绘月前往宽爷所在。
宽爷那里正烧的烟熏火燎,金元宝银元宝一袋接一袋的往火里扔,小弟们神情肃穆,又把扎的几位绝世大美人扛了过来,排队烧化。
宋绘月见状,一时不便过去,因为宽爷烧的十分虔诚,把他那死了的哥哥当财神爷拜,祈求哥哥保佑他财源滚滚。
她停住脚步,细看宽爷,确实和胡金玉所说的一样,宽爷面皮白净,举止斯文,然而金碧辉煌的令人无法直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