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处处替绘月着想,我要谢谢你。”
他气度不凡,每一个字都在告诉银霄——月亮是他的。
银霄听的出来,但是不知道如何还回去,他笨嘴拙舌,向来不是晋王的对手。
而晋王神色冷静的笑道:“你放心,我会让她安心高兴。”
银霄摇头:“你不会,你是她的烦恼源泉。”
他想要说的只有这些,说完之后就站了起来,准备告辞。
临走之前,他又看了晋王一眼——他感觉晋王是冰凉的,连血都是凉的,坐在那里的时候,一言一行都充满了算计。
也许争权夺利的人都是这样,那把椅子很冷,想要坐上去的人,要比椅子更冷血更无情才行。
晋王没有送他,只在他走到门口时忽然问道:“你能让她快乐?”
银霄沉默着没有回答,走了出去。
他对宋绘月,没有惊天动地的爱意和举动,他只是日复一日地陪在她身边,说着无聊的话,做着琐碎的事,吃着朴素的饭菜。
他回首往昔,展望将来,里面全都是宋绘月的身影。
他不能让宋绘月快乐,但是宋绘月快乐他就快乐,宋绘月不快乐,他也会不快乐。
晋王等到护卫回禀银霄再次爬墙离开,才冷了脸:“叫谢八来。”
谢舟让人从被子里叫起来的时候,哈欠连天,对厉氏感慨:“王爷要是娶了月姐儿,就是火烧眉毛也不见得会从床上起来。”
厉氏没理他,翻身继续睡。
谢舟胡乱套上袜子,提起鞋,在屏风上找衣裳,摸了半晌,都是厉氏的,好不容易找到一件直裰,赶紧穿上往外走。
等他坐轿子到王府时,已经和来传信的内侍问清楚缘由,知道是银霄深夜前来时,心中也是一惊。
他想:“野小子,是个人了,敢和王爷叫板了。”
他忽然在脑海里回想了一下像条尾巴似的银霄,又想了想回京那一日的银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