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又如何？这牢笼最多再坚持半个时辰便不攻自破，到时候就算不能夺舍你，外面也有大把的人可以让我夺舍。”

林素影扫了方守真一眼，突然踏进屋内。

“那你还是夺舍我吧！”

话音一落，林素影几步便走到方守真面前，不给他任何反应时间。

云知意兴奋的睁大眼睛，汇聚全部力量朝林素影冲去。

“不可！”方守真拼尽全力压制。

千钧一发之际，云知意的手指几乎触摸到林素影鼻尖，一股更为强大的力量硬生生的将她拖了回去。

云知意不甘怒吼，“放开我，她是我唯一的选择，你放开我！”

云知意终究被拉回方守真身后，林素影毫发无损。

在送别孤一心之前，她们仔细讨论过夺舍之事，像云知意这种元神和一部分灵魂跟她融为一体的，就算云知意真灵还在，也无法在其他人的身体里重生。

她确实是云知意唯一的选择，如果夺舍别人，云知意就会变成一个灵魂残缺不全的人，仙路断绝，即便去投胎，也生生世世都是如此。

云知意的迫不及待，早在她看到林素影第一眼时便暴露了，实实在在的蠢货。

云知意被拉回去之后，方守真背后又多了一抹红色烟雾，逐渐化成一个五六岁小女孩的样子。

红裙黑发齐刘海，肤白如雪，童仁乌黑，第一眼给人乖巧安静之感。

可是仔细再看，那双黑色童仁彷佛深不见底的深渊，面无表情，没有属于人的生气，只有冰冷的死寂。

“如果一开始遇见的是你，事情一定会简单很多。”

她语气冰冷，声调甚至没有任何起伏。

闻言，云知意气急败坏的瞪过去。

“你是谁？”

虽然感觉像废话，但林素影还是忍不住问了。

“四九。”

妖？

还是灵？

林素影看不透的四九，而且她一出现，方守真和云知意立刻有种被死死压制的感觉。

四九眼里也根本不看方守真和云知意，只毫无感情的看着林素影，“如果你愿意跟我契约，我可以让你成为天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