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实,我本来不该来的,”
男人轻声说,
“但我太不甘心了。”
“我做不来那种为了成全自己爱的人而默默消失的伟大男人,我心眼很小,不能忍受被你忘掉。”
顾绒没有说话,只努力的滚动着喉咙,像是要把某种难以压抑即将冲破喉咙的情绪用力吞回去一般。
而男人的话还在继续,他像是没有注意到顾绒的动静,也或许是根本就已经无法察觉到任何事情,
“在踏入这个房子之前,我本来只想努力让你记住我,不管你会不会难不难受,甚至我想着你越难受越好,能记我久一点。可看到你的时候我又后悔了,”
他忍不住笑了一下,短促得像是幻觉,随后又是一声叹息,同样短促,可尾音长长的拖着,装满了无法负载的遗憾,又带了点撒娇般的嘟囔,
“我舍不得,”
他说,
“我总是舍不得。”
湿润的水珠从他掌心里掉下来,顾绒依旧一动不动,男人却像是无心察觉,只在她耳边呢喃般继续道,
“你以后,想看芙蕖就来这里看吧,这些‘花’可以开一辈子的,如果灯坏了没人换的话,你就给我的手下打电话,他们会来换的。”
男人蒙着她眼睛的手越来越凉,只有吐在她耳边的呼吸还带着温热,他低声问,
“你会来看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