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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绒是真的没把这些事儿放在心里。
在她看来,她和唐郁不过是因为一纸协议才不得不逢场作戏而已,如果那个肖依然对他来说很重要,那他自然会将那一纸协议告诉肖依然,知道内情之后那女人应当不会再对她做什么,而如果唐郁自己都不在意这个女人,她就更没必要在意了。
顾绒现在比较挂心的,是周五那场比赛。
早上在看到唐郁那张讨厌的脸时便一时冲动答应了王叔,但她真的要去跟一个病人赛车吗?
顾绒坐在雅舍的卡座上发呆,不由得想起了那一塑料袋的碎纸。
接着她又想,自己只是看到了寥寥几个字而已,其实也未必是治心脏病的,也或者,那东西根本就不是唐郁自己的呢?他甚至都没托王叔问一问,说不定那本就不是什么重要东西。
然而这些思绪却又在下一刻被脑海中浮现的一座墓碑打断。
那只猫的墓碑,还有墓碑前,满叔说的那些话。
“少爷他越长大,越不惜命。活得就像飘在空中的人。”
“从那以后在外界眼里,少爷再也没有生过病,其实并不是没生病,而是就算病了,他也总是自己硬生生挨过去,有时候甚至连我们都不知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