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夫人难得的呆了一下,好一会儿才笑了起来,
“真是……真是,意想不到啊……”
唐郁也笑起来,眼底却全是冷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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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绒在床上呆坐着。
进来打扫的人也不敢打扰她,只安静的撤了脏污的被子,给她换了一床新的。
这些动静对她没有半点惊扰。
她挺直着背脊坐在床上,像是陷入了另一个世界般,整个人都冰冷而游离,如一具僵硬的雕塑。
直到有人捡起地上的食盒,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,她才像是突然醒悟般,移动眼珠缓缓看向地面,那道早已冷掉的脆皮乳鸽静静的躺在地面。
视线触及的瞬间,她发出一声干呕。
接着她便掀了被子光脚跌跌撞撞跑进了卫生间砰地一声把门摔上了,接着里面便传出了一阵一阵呕吐声,似乎是要将心肺都吐出来的,难受至极又不肯停歇的干呕,混和着一下又一下干涩的咳嗽。
护士隔着一道门,踌躇着不敢去问,只好继续打扫房间。
将全部整理干净的时候,病房门被人一手推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