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郁无声的深吸了一口气,先把两边袖子都挽起来,然后才拿起莲蓬,打开了水。
他用手试好了水温,然后重新淋湿了顾绒的头发。
那双从来只用来拿画笔的矜贵的手第一次用来给人洗头发,唐郁还以为自己想必还要花上好一段时间才能说服自己触上去,可实际上,他的手却仿佛有自己的思想一般,完全没有一点抵触的接受了这个洗头工的工作。
修长干净如骨瓷的五指伸进了乌黑的长发,随着水流,从发端梳到发尾,直至那些头发在掌心全部滑落时,唐郁才怔了一怔。
片刻后他才低头,继续冲洗,声音微低的问,
“烫吗?”
顾绒靠着浴缸,双眼盯着天花板,
“没有感觉。”
她说,
“应该不烫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