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她就看见迟秋收回去的手指上,沾着一滴鲜红的血。
她微微一怔,抬起手摸上了自己的右脸,果然有一道斜斜的口子,不深,但是有点长,湿润的触感沾染她的指腹,拿下来一看全是血。
顾绒皱眉啧了一声,从车上抽了纸巾按上去,动作很是不客气。
迟秋偶尔侧头看到那纸巾上瞬间泅开的猩红血迹,不由得也皱起眉来,问道:
“那么长条口子,你都没感觉到吗?”
顾绒按着伤口摇了摇头,随意的说:
“可能是太紧张了。”
可我看你这会儿也没觉得痛。
迟秋注意到她没什么表情的脸,再看她手上沾满血的纸巾,只觉得这个人真的是特别极了。
从头到脚,每一个细节都特别。
他收回视线时瞥过她膝盖上的包,突然觉得那包好像动了一下,呼吸不由得一顿。
顾绒注意到他频频望来的视线,奇怪问道:
“怎么了?”
迟秋喉结滚动,盯着前方慢慢的说:
“你包里,好像有东西?”
顾绒恍然,这才想起自己还揣了个获救的小家伙。
她急忙拉开链子,一个狼狈的灰色小脑袋吃力的支起来,从她的包里探出了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