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绒背对着他,脚步只顿了片刻,便毫无反应的朝前走去了。
原地只剩下陆横直挺挺的站着,仿佛要永远沉默在这昏暗的灯光里,背影孤独,绝望无声。
唐郁终于看到顾绒出现在窗外,抓心挠肝的着急终于停止,他立刻打开门走了下去,然而才走了两步他就呆住了。
向他走来的顾绒,已经沉默无声的哭了满脸的眼泪。
他瞳孔缩紧,迅速看向那边站着的陆横,视线转瞬就变得凶猛而狠戾,然而顾绒死死抓住了他的手,阻止了他抬脚就要朝陆横走去的脚步。
她沉默而用力的拉着他,打开后座的车门,将还不肯上车的唐郁用力推了上去。
接着她也坐上去,关上了门,闷着声音对唐劲说:
“随便去哪里。”
唐劲只在后视镜里飞快的瞟了一眼就再也不敢看过去,急忙发动车子踩下了油门。
轿车从那个伫立不动的男人身旁驶过,转眼就经过了拐角,将那个一动不动的雕塑般的身影彻底抛在了视线外。
顾绒没有说话,唐郁也没有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