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脏在极度不安的预感里突然又开始不稳定的跳动。
唐郁扯开嘴角笑了笑,说了声好便转身去倒水。
背对着床上的顾绒,他一边用左手倒水,一边若无其事的问:
“你头还痛吗?”
他等了三秒,身后却没有传出任何回答。
唐郁几乎是瞬间就抓紧了水壶,用力到仿佛要将手柄捏断。
他喉结用力滚动了两下,声音梗塞的又问:
“顾绒,我问你话呢,你怎么不回答我?”
病房里一片静默无声。
唐郁的眼眶渐渐变得猩红,喉咙梗塞到快要说不出话来,好半天才又缓慢的,清晰的问道:
“顾绒……你,听不见……我说话吗?”
窗外吹进微凉的风,将室内衬得更加安静。
唐郁死死闭上了眼睛,砰地一声放下了水壶转身走进了卫生间。
一直紧盯着他的顾绒有些紧张的坐直了身体,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