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并没有察觉自己的条件反射,唐郁却察觉了。
可他什么都没有说,只垂下眼,喉结无声的动了动,片刻后又微笑起来:
“顾绒。”
他这样叫她的名字,神情淡定,唇形清晰,让顾绒心底不安却根本没办法装作看不懂。
她迟疑的嗯了一声,心脏不知为何跳动的越来越快了。
然后她看见唐郁又张开嘴唇,说了句:
“我有事想和你说。”
在读懂这句唇语的时候,顾绒连自己都不懂,自己为什么会发出“嗯?”的一声。
茫然的就像完全没看懂的样子。
可她明明看懂了。
顾绒来不及去想明白此刻混乱紧张的情绪,却决定要任凭自己的自觉演下去。
然而唐郁没有给她机会。
那个男人看了她片刻,突然转身在病房里巡视一圈,将乔可心来时遗落的a4纸拿起来,又从自己口袋里随身携带的签字笔,就那样垫在手掌上刷刷写起来。
这句顾绒装作看不懂的话,被他亲手写了下来,放到了顾绒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