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保姆车渐渐离去,顾绒出了一口气,顶着太阳在路边搭了一辆出租车。
大约十多分钟后,绿色的出租车停在了同样远离市中心的唐氏集团私人医院大门前。
顾绒下了车,把手搭在额头,仰头看向这栋半边暴露在阳光下,半边落在绿荫里的建筑。
烈日下她身影笔直的站了好几分钟,才放下手走了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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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台护士似乎没有换人,顾绒和她们对视时还收获了亲热的微笑,她回以点头,轻车熟路的走过了几条通道,按下了电梯。
电梯门是并不光滑的金属材质,上面模糊的映着她的低垂的眉目,和抿得平直的唇角。
红色数字一层层下降,最终叮咚一声。
门向两侧打开,带起的风将她别在耳后的几缕长发掠起来。
顾绒抬起头,走进了空无一人的电梯。
那几缕长发柔软的垂落在她的颊边,电梯门缓缓闭紧,将门外一声若有若无的叮咚声隔离在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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轻轻敲了敲办公室门,里面传来一声淡淡的“进来”。
顾绒拧开把手走了进去,办公桌后正在低头看报告的医生抬起头看向她,意外的出了声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