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郁:……
男人闷哼一声,差点没噗的一声喷出来。
揉了揉自己的肚子,他放下手机,有点无奈的看了顾绒一眼,后者正面无表情的站在穿衣镜前,擦头发的动作可以说是非常暴躁,看得唐郁都有点担心她会把头发直接搓下来。
室内灯光并不刺眼,是一层温润的乳白色。
从第一次在这里歇息过后,顾绒在木屋里便也拥有了自己的浴袍等私人东西。
不过大概是奶奶吩咐的,她的浴袍被买成了粉嫩嫩的颜色。
难得穿一次粉色的顾绒,在灯光底下看起来特别的白特别的细嫩,唐郁最开始本来只是准备悄悄看两眼,谁知渐渐的就有些移不开目光,视线仿佛陷在她身上拔不出来似的。
直到她去擦头顶的头发时,因为手臂的举高,肩上的浴袍稍稍往下滑了一些,唐郁不经意的扫了一眼,一下便看到了从浴袍边沿露出来的,落在肩膀下方的红痕。
大概是因为已经过去很多年,伤口也早已愈合的原因,疤痕并不难看也并不明显,只是比皮肤颜色稍深一些,如果不细看的话说不定还以为是什么特殊的刺青。
唐郁的目光顺着那道痕迹看下去,更多的却被藏进了浴袍底下看不见了,可他还记得,同样是在这座木屋里,他曾因为没有灯光而误闯入过顾绒的浴室,在昏暗的光线里,在蒸腾的云朵般的水雾中,完整的看到过那道疤。
从右肩贯穿了整个背部一直划到腰上,只看一眼便触目惊心的尖锐和狰狞。
那时他只觉得惊愕和紧张,全然不似现在的揪心。
哪怕只看到了这么一点点,也依旧会不由自主的去想象她当时伤得到底有多重,到底有多痛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