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是那会儿顾悄还在家里,我都不敢想象他会受怎样的伤。”
唐郁:……
男人突然从地上坐了起来,他的手肘搭在曲起的膝盖上,垂着眼呼吸了两秒,突然抬眸看向了顾绒,眼神漠然道:
“你的后怕只是因为你弟弟吗?”
顾绒在他的目光里愣了一下,随后便听见他继续道:
“你当时到底伤的有多重,身体有多痛,跳进栖霞江的时候又到底在想些什么,你还记得吗?”
顾绒:……
不,不太清晰了。
她很少去刻意回忆这些事情,或者说就算回忆她也总会跳过那些受伤的细节。
她只记得江水很冷,身体很沉,背后翻开的皮肉却又痛得像是要燃烧起来。
眼前,是今天第一次没有逃避她的目光,反而目不转睛盯着她的唐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