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郁却没有回答,拿眼睛瞅着他,看了贴着创口贴的脸,又去看打着石膏的手,又去看她坐着的轮椅,半晌才说:
“手臂怎么了?”
“有点骨折。”
顾绒老老实实,脸上还带着笑:
“不过还好一点都不痛,这种时候才觉得我的痛觉退化真的是大好事。”
唐郁却没理她,继续道:
“脚怎么样?”
“崴了,也不痛,但医生说一定要包起来,还不让我走路。”
唐郁的视线又移到她包着纱布的手指上,语气不太好:
“手指头又怎么了?”
顾绒:…………
“抠的。”
她下意识想扯什么“火场里被玻璃碎片划伤了”的胡话来,好不容易才忍住,憋出了只有两个字的事实。
“谁抠的?”
“我自己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心疼。”
唐郁:…………
他不说话了,半晌才慢慢叹息一声,用微微沙哑的嗓音道:
“以后别这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