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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绒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些画面,大脑渐渐恢复了快速理智的思考。
如果商夜没有撒谎,那么早在一切都还没有发生的时候,早在那对夫妇表面上和善微笑,与顾家林家交好的时候,他们就已经开始在暗地里进行毒品交易了。
这代表着什么呢?
记忆里最不愿揭开的,那些写满了顾氏集团罪名的报纸,那在深夜里贴满别墅的封条和来去混乱的公务人员,那在铁栏中被拷在顾凌腕上的手铐——还有那天夜里来到卧室亲吻女儿额头的男人。
手指又痉挛般的颤抖了一下,为了止住这种代表脆弱的颤抖,顾绒渐渐把拳头捏紧——可事实并没有如她所愿,那颤抖从指尖蔓延到了整个拳头乃至整条手臂上。
她的喉咙用力的上下滑动了一下,拼命按捺住了自己快要沸腾发狂的思绪。
不,冷静一点顾绒,冷静一点。
在还没有找到证据和关联的情况下,这什么都不能代表……什么都不能代表。
她背脊微弯,把脸埋在手掌里深吸了一口气,片刻后又突然站起来走向了走廊尽头的卫生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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哗啦啦的水声响起来,顾绒接了一捧水浇到脸上,这样反复了几次后她才抬起头来。
她在镜子里看见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苍白如纸的脸。
那双浅浅的琥珀色眼眸不复秋水般的清澈剔透,变得晦暗而冰冷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