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也就像她们之前预料之中的那样，老可汗的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，如今也不过是靠着药物在吊着性命，就算是换了药神降临，也是没有办法力挽狂澜的。

老可汗没有办法拯救，扎德汗王和默勒温大妃倒还有救。在这两天林穗穗的调理之下，成功的驱除了她们身上的降头与毒素，虽然说对身体影响极大，但多少算是保住了性命。

“暗铎萨满的毒我没有解。”返程的马车上，林穗穗开口对陆则说起了她离开时的安排：“这个人狡诈阴险，野心不小。

若是没有什么东西控制住他的话，我怕接下来不出两年，他就能整出无法收场的灾难来。”

陆则点了点头，对于林穗穗的这个安排并没有什么异议。

能留这样一条线在北蛮自然是好，可若是想要一劳永逸，有时候直接斩草除根也不失是一个好主意。

林穗穗见陆则对这个安排没有异议，也就没有继续往下说的打算，她将那几卷册子从一旁拿出来，摊开将几处不懂的地方拿给陆则看。

两个人研究了一会儿巫术册子，眼看着天色转暗，他们到了第一个宿营点。

比起过来时的仓促，这一趟回去的路则要顺畅得多。

裴乾早行一步，这会儿已经在宿营地外等着他们了。

“那个妮娜侧妃倒是个硬骨头，这些天我可是没少耗费力气，只不过她却是半点儿不为所动。”

坐在篝火旁，裴乾捏着酒壶，看着身侧的陆则慢悠悠的翻着烤架，语气里透出了几分遗憾。

“再硬的骨头，还能硬得过裴世子的手段？”陆则对裴乾的诉苦只当是没听见，他当然知道妮娜侧妃那里不好处理，可这点儿麻烦在裴乾面前，可算不得麻烦。

“这不是手段的问题，而是你之前不是说柳娘子对这暹罗的降头术感兴趣嘛！”裴乾喝了口酒，视线挪到一旁坐着的林穗穗身上：“我若是现在弄得血糊糊的，也不好看嘛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