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既锋不着痕迹地轻回了一声,何伯不禁地顿住了脚步,严既锋不爱说话,这几年他进进出出和严既锋打招呼,严既锋从来没有回过声。
这让他又想起了严既锋小时候,那个孩子刚走的一年,严既锋还保留着被唤起来的孩子气,沉闷的大宅里只剩他们两人,严既锋也会回他的话,虽然常常只有一个音。
“何伯?”
严既锋发现何伯突然眼眶发红地看着他,何伯连忙说:“没事,我就想起了以前,你只有在小青蛙来的那段时间,才像现在这么多话。”
顿时,严既锋的脸沉下来,何伯意识到提了严既锋的禁忌,连忙说:“我走了,你们好好吃。”
等何伯离开之后,姜钺才转眼朝严既锋看去,严既锋迎着他看回来,突然主动地问:“你不问我那是谁吗?”
姜钺十分听话,“那是谁?”
明明是严既锋让姜钺问的,可姜钺问了他又觉得不满意,说不清是因为姜钺的随意的语气,还是提起了他不想提的回忆。
他回想当年那个在他身后不停叫“阿严哥哥”的小孩,脱口而出。
“就是个小时候的玩伴而已,又爱哭又笨,还喜欢骗人,我已经记不起他什么样了,连他名字我都不记得。”
姜钺蓦然一笑,严既锋突然又朝他看来,莫名严肃地说:“只有你不会骗我,姜钺。对吧?”
“嗯。”姜钺意义不明地应一声,严既锋还盯着他却没再说什么。
他们吃完饭后上楼,严既锋继续处理工作,姜钺回房间去睡觉。
姜钺在床上并没睡着,直到严既锋又来了他的房间,没有开灯,摸着黑钻进他的被窝一把将他抱过去,然后贴着他的后颈吻了吻。
“姜钺,晚安。”
姜钺发出一声细碎的鼻音终于有了睡意。
第二天,姜钺醒来严既锋没在床上,他有些奇怪严既锋怎么今天没在起床时叫醒他,再叫他继续睡。
他披着衣服去洗漱,完了换衣服下楼,发现严既锋还在。
“你没去上班?”
严既锋转头朝他看来,“先去吃早餐。”
姜钺朝着餐厅走去,走到半路还是转回头来问:“你怎么没去上班?”不是工作狂魔吗?
严既锋放下平板,眼神带着一丝莫名的得意说:“你的那个姓邢的同事给我打电话,说你的手机关机了,让我转告你,今天去一趟区邢侦支队。”
姜钺立即明白了什么事,但没明白严既锋在得意什么。他没再理严既锋,去餐厅随便吃了点东西就上楼去换衣服,可下楼来严既锋还在,而且站在门口一副准备好出门的模样。
他走过去和严既锋一起出门,到院门口严既锋突然说:“等我去开车。”
“你要送我?”姜钺终于忍不住问出口,严既锋对他勾了勾唇角。
“你有意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