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面刚与齐昇商议过准备离开, 听到萧闻不好,就马上奔了过去。

再者,她既不是大夫, 也不是萧闻的亲人,甚至连客人都算不上。

萧闻受伤就应该去请大夫,她一个厨娘去了能做的, 也只有烧水熬药,这种活计, 庄子里随便一人都能做。

方嬷嬷见齐映月站着一动不动, 按下心中的焦急, 问道:“姑娘这是怎么了?”

齐映月勉强说道:“嬷嬷,你还是去请大夫吧, 我去了也无用。”

方嬷嬷神色复杂, 斟酌着说道:“姑娘,公子正因为急着找你,身上的伤口裂开, 失血过多, 实在撑不住方晕了过去。”

齐映月抿了抿唇,轻声问道:“他伤得很重?”

方嬷嬷点点头,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担忧, 颤声说道:“公子左腹处中了一箭, 里面的箭头拔了出来, 这么深的一个洞。”她抬手比划了一下,打了个寒噤,眼泪都快流出来。

“伤疤叠伤疤,以前的伤没好利索,如今再受伤了一次。”方嬷嬷拭去了眼泪,哽咽了起来:“公子向来要强,哪儿磕了碰了,若不是疼得实在受不住,从不会主动吱声。”

齐映月早就见识过,萧闻在同里镇也伤到了腹部,在她家根本无法好生养伤,也不敢请大夫。他自己吃了几颗药,再熬些补血汤,是他自己生生熬了过去。

每次他撑着出来走动,脚步都很缓慢,齐映月知道应当很痛,他每走一步,不亚于在刀尖走过。

“奴婢听石头说,公子在京城没日没夜忙碌,朝堂上的事情也多,要重新夺回权力,劳心耗神,实在是太累,才被对方算计了。受伤了也要处理公事,等到终于能歇口气时,顾不得伤口还没好,马不停歇赶回了庄子。”

方嬷嬷眼含泪水望着齐映月:“姑娘,公子没有别的亲人,急着赶回来,也只因为姑娘在庄子里。奴婢求求姑娘,见到公子的时候,帮着劝一劝,让公子好生养伤,公子只听姑娘的话,也只有姑娘能说动公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