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燕如很惆怅。
对比起萧恕而言, 她的身子骨实在差太多了。
爹会收他作义子, 尽心尽力地传授他武功, 大概还是希望有人能继承他的衣钵。
而自己身为爹的亲生女儿, 弱成这个样子,是太丢人了。
江燕如耷拉着脑袋,立在斑驳的墙下。
她湿润的鬓角,泛红的小脸,还眨着双氤氲水汽的眼睛,在古朴老旧的石墙前是如此精致,宛若是丹青圣手精心描摹出的画面。
萧恕刚转过眼,视线里冷不丁收入她这副模样,不免勾起了一些回忆。
记性太好也会是一种负累,那些想忘却忘不掉的画面总是会浮现在他的脑海,一直提醒着他。
那些激.烈的亲咬、那些耳鬓厮磨的亲昵都是真实发生过的。
在江燕如面前失控,在江燕如面前败走。
这让他格外难以忍受。
萧恕蹙起眉,压低嗓音,再一次妄图从源头慢慢淡化掉这个错误。
“那些话,不要再让我从你这张嘴里听见一句。”
可江燕如完全不能领会他的心情,还仰起莹润如玉的小脸楞楞追问道:“为什么呀?”
为什么呀?
她明明都学得很好。
他有病,她能治。
他们可以各取所的,不是很好的事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