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萧恕!”怜妃忍不住先开口,语气恶劣。
萧恕抬了一下手,让宣云卫继续,并不想被人打断。
四周的人却为怜妃捏了一把汗。
还没有人敢这样对他吼叫。
萧恕并没有马上朝她发难,在听完宣云卫述说的前因后果,他甚至连多余的眼神都吝于给她。
他弯下腰,先摸了摸江燕如的脑袋,江燕如头上原本就跑松散的云鬓被他揉成一团,几根钗子也松松垮垮地险些坠下。
知道的是他好像在安抚受尽委屈和惊醒的少女,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不过在撸.猫。
不过江燕如在他这个粗鲁地摸头下还是慢慢收起了哭泣,只剩下小声抽抽搭搭。
江燕如害怕自己血尽人亡,所以一直不肯松手,萧恕就趁机掰开她那几根负隅顽抗的手指,垂眼检查起伤口。
以他的眼力,一眼能看出这道伤口并不深。
想来也是,怜妃的力气也不过那点,平素捏的最多的‘凶器’不过是根绣花针。
江燕如脖子上的伤只是看着血流得可怕,把她身上那件浅妃色的短襦都浸成了深红。
实际上,并不是很严重的伤。
“死不了。”
听见这句话,江燕如就放下悬起的心,一直耐心地仰起脖子让他查看伤口,豆大的眼珠还挂在下巴上,摇摇欲坠,就像是沾了晨露的花瓣。
不是说好不哭吗?
白望舒凝目在那滴泪上面,江燕如这一哭,很出乎他意料。
也让他有点摸不着头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