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她从没见过虞长河喝多过,但今天和虞家断亲了,和往常不一样。
她想着喝多就喝多吧,让她男人放纵一下,省的过不去心里那道坎。
让她没想到的是,孙五爷喝多了,她弟弟也喝多了,虞长河却只是浅尝一下,一点醉意都没有。
孙氏就好奇问虞长河,你怎么没喝呀?
虞长河一边收拾桌子,一边回道,“我没敢喝,这么两大桌子残羹剩饭,也不能让你一个人大着肚子,收拾到半夜去。”
孙氏听了,湿润了眼角,“今天你心里应该很不好过吧?”
虞长河收拾碗筷的动作顿了一下,“谈不上难过,习惯了。”
从小爹娘就格外的偏心老三,他和大哥就像是捡来的,被爹娘指使干这干那。
后来他当了衙役,能挣月钱了,爹娘对他的态度有了转变,至少他的待遇比他大哥要好些了,但也只是好那么一点点。
后来他腿瘸了,丢了衙役的差事,想要接连吃几副贵一点的药,他娘都不肯出钱,那时候他就特别寒心。
再后来分家,然后被赶出来,他心里其实已经恨惨了他们。
但当自己过的好了,他心里还是忍不住去惦记他们,他有时候其实挺恨自己的心软的毛病。
当时他告诉虞子书那个塑料是个值钱的东西,想的就是最后尽一次孝,以后就把他爹娘从心里剔除出去了。
没想到他们得了卖塑料的钱也不知足,还想着再来敲他一笔。
呵呵,他爹娘一直都是这么贪心。
人心不是一天凉的,经过这些种种,他的心已经彻底冷了,断亲书上的手印他摁的毫不犹豫,三击掌他也用尽了全力,以后再见到他们,他也只当他们是陌生人。
虞长河表面上淡然,但孙氏知道,他这人既心软又脆弱,刚想出声安慰虞长河几句,孙五爷家的几个媳妇,就过来帮她收拾桌子来了。
算了,一时间心里难过是肯定的,时间长了也就过去了。
孙大吉媳妇将虞长河撵走,“去去去,这里没你们男人什么事了,该干嘛干嘛去吧,我们来收拾就行了。”
大吉媳妇还是挺羡慕孙氏的,羡慕孙氏教导有方。
这虞长河什么事都听孙氏的不说,一个大老爷们来媳妇娘家,还啥活都干。
给丈母娘熬药,端药,做饭给打下手,吃完饭还帮着捡碗,洗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