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淮意不解其意问道:“陆侯爷。”
陆时清:“所以,我的所作所为该当得起这一声侯爷。你刚刚又叫我什么?”
宋淮意:“陆时清”他不会是想说自己不尊重侯爷,趁机搞自己一顿吧!
陆时清挑眉轻笑:“所以你见到的,就是我陆时清本来的样子。”
我们走了半柱香,便到了马厩。
游龙:“回禀侯爷,八月的这批军马,一批是我们碧血营留用,另一批是送去杭州怀远营的。”
陆时清略一凝眉:“怀远营?他们自己不能采买军马吗?为什么一定要通过你们?”
游龙:“军马采买权一直只有我们碧血营又,怀远营向我们调马也是从八年前才开始的,是朝廷下的命令。”
陆时清:“当时朝廷提这个建议的时候,只是为了更好的管理军马,倒也没什么不妥。”
宋淮意:“那马队里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?”
游龙:“没有啊,马队的人都是从营里选拔出来的,个个都知根知底啊,对了,你这么问我想起来了。这支马队都是五月出发,八月回来,会临时加入一个使臣大人指定的马贩邱平川,他负责为怀远营选马。”
陆时清:“朝廷提议调度军马也就算了,怎么还偏要指定一个马贩?这马贩什么来头?”
游龙:“侯爷这我就不太清楚了,领队方功成可能知道。”
彭剑:“快去传方功成,难不成还要侯爷去?”
方功成很快跑了过来,一见到陆时清,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:“侯,侯爷!”
陆时清:“顺好了气,说说邱平川。”
方功成深吸了一口气:“邱平川就是个马贩,武功还可以,人也仗义。不是我为他说话,咱们同行的兄弟都觉得他人还不错,不像是坏人。”
陆时清:“邱平川长什么样子?”
方功成:“长什么样子啊?普普通通,高高大大,没什么特别啊”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:“要说跟别人不一样的倒是有一点,他右手的无名指断了。”
宋淮意:“那他可有画像?”
方功成:“嗨,他又不是大姑娘,谁带他的画像啊。”
宋淮意:“什么也没有这可怎么找,不如你说说他的样子,我来画,画出来你看像不像。”
彭剑找来纸笔,宋淮意认真听着方功成描述,却没注意到一旁陆时清看着她的眼神,有些惊讶,又有些其他的含义。
落笔后,方功成看着宋淮意的画:“对对对!他就长这个样子!简直神似!”
陆时清:“想不到你竟然还会画画。”
宋淮意:“当然,我说过我与其他女人不一样,你说你带上我是不是事半功倍。”
陆时清不置可否,只是拿出扇子在宋淮意额头上轻轻敲了一下。虽然他没说什么,但宋淮意觉得应该是肯定了自己的作用。
拿到了邱平川的画像,一行人准备回京城。但在离开时,陆时清忽然回首望了望正在营地操练的少年们,然后拿出自己的枪,在风沙中耍了一个凌厉的枪花。
“我少年时在碧血营待过一些时日,觉得大丈夫应当马革裹尸,报效国家。但后来遇到一些事,才明白,光有武力是不够的。所以我进京代父受封神通侯,在朝中左右逢源。但今日再入碧血营,我才发现枪尖仍有热血。”
宋淮意:“你不会是想领兵打仗了吧?”
陆时清:“不,我的热血只是我一个人的义气,要救国家,个人义气最不能留。我十五岁时便知晓,世事当有调和,在乱世之中更要权衡。”
宋淮意:“陆时清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