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淮意:“啊,我没那么冷的。”
陆时清:“你是病人,不能受一点风寒。”
宋淮意:“我真的挺”
陆时清:“这是我的命令。”他忽然换了一副严肃的面孔,宋淮意不明白只是一个狐裘,怎么让他突然生气了起来。
陆时清看了宋淮意许久,终于轻叹了一口气解释:“我想起云上木。”
宋淮意:“怎么会突然想起他?”
陆时清:“直到真的失去才知道珍惜,将一腔怒火撒到无关紧要的人身上,真是一个可怜虫。”随即紧紧盯住宋淮意,有些偏执:“我,不想做同样的可怜虫。”
陆时清刚说完,就往沧州的方向走去,彭剑悄悄的拉住宋淮意,小声的说了一句话:“侯爷在很早之前就说过,他若是要娶妻,一定要娶自己讨厌的女人。他不能爱上任何人,这样他就会有弱点,宋淮意姑娘,你现在可能成了侯爷的弱点了。”
宋淮意:“我成了他的弱点吗?”
看着陆时清走在风雪里的背影,想起他心上三寸为自己受的伤,她忽然有了期冀,不,她不要成为他的弱点,她要与他并肩走在这场生死莫测的风雪里,要与他走到暮雪白头。
想到这,宋淮意披上狐裘奋力追上了陆时清的步伐:“陆时清!等等我!”
沧州的风雪比毁诺城更加凌冽,也比毁诺城的雪多了许多杀伐之感。迎面而来的雪,仿佛带着隐隐的铁锈和血腥气。
但陆时清即便迎着这样打的风雪,也走的又稳又直,如同一棵舒朗不折的翠柏。
宋淮意不知道从哪里生出来的勇气,奔跑到他身侧,大声的喊他:“陆时清!”
陆时清:“嗯?”
宋淮意绽放出笑容:“好啊!”
他站在风雪里,转过头来看向宋淮意。雪花迅速在他发鬓上停驻,留下一抹辉彩熠熠的雪色。他听到了宋淮意的声音,笑意渐浓。
陆时清玩味一笑:“什么好啊?”
宋淮意却涨红了脸:“就是就是你的那个问题啊!”
陆时清:“哦?你倒是把问题细细说清楚啊。”
风声渐歇,彭剑和其他侍卫也从后面赶了上来,本来和陆时清一个人说,就已经用尽了勇气,现在在他人面前,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那句完整的话了。
宋淮意一跺脚:“你不记得就算了!”
彭剑:“姑娘,您小心些,这里雪层厚,一脚陷进去,得侯爷把您拔出来。”
宋淮意:“我才不用他!”
彭剑不明所以:“宋淮意姑娘这是怎么了?”
陆时清看到了彭剑和其他人赶上来,明白了宋淮意身为女孩子的窘迫和羞赧,倒是不再追问,还给了她一个台阶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