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时清循着香气,朝着宋淮意靠过来:“这香气,抵得过京城所有的花开。”
宋淮意眨眼:“但放眼京城,敢喝它的人,是否有侯爷呢?”
陆时清:“喝?”
宋淮意:“哈哈,这事我和师兄学的冷酿酒!把它们酿在扶桑酒里两个时辰,就可以拂花快饮了!”
附近轻笑:“你们神侯府怎么什么都教?”
宋淮意眨眼:“侯爷且等着吧。”
将陆时清送出厢房,继续钻研调酒,突然瞥见先前得的扶桑香料包袱,心神一动。
两个时辰后。
宋淮意掀开杯盏,酒里沁透着玉簪的幽幽冷香。一朵朵细巧精致的花,浮在酒上,片若飞雪。给陆时清斟了一杯,和他靠在船舷慢饮。
听水声涟涟,不知今夕何夕。
宋淮意的脑子被醉意摇的明晃晃的,不知道过了多久,眼前有一席鎏金红毯迷住了宋淮意。红毯上撒满了玉簪,银杯,金箔一派奢华。
“陆时清你在哪”
陆时清也带着醉意:“今宵来幸金池宿,排比椒房得暖无?”
这个声音很近,宋淮意腾得垂下眼眸,原以为手中握着的是玉簪花,没想到变成了一截乌软盈亮,好像头发的东西。
陆时清正躺在宋淮意的襦裙上,抬头望着她。
宋淮意脸红,下意识的搡了他一把,准备起身。
陆时清却拉住宋淮意:“别走。”持着醉意本就站不稳,手又被陆时清紧紧拽着,一阵天旋地转,宋淮意摔了下去
垂下的帘笼被足尖一带,飘然落在了宋淮意和陆时清的身上,织成了一张明亮又粲然的网。温柔浓烈的气息紧了过来,陆时清的鼻尖距宋淮意只有半寸。
陆时清:“都说不要走,怎么不乖?”随即恶作剧的揉乱了宋淮意的发。
宋淮意忽然发现他的指节上盈盈发亮,好像也沾着一朵玉簪?伸手就想取。
陆时清低低一笑,带着致命诱惑:“你在做什么?”
宋淮意:“摘花!酿酒!”
陆时清:“这样与我玩,岂不危险。”
宋淮意茫然看着他:“危险?那——”她突然一下子环住陆时清的腰际,歪着头对他的耳朵说话:“侯爷不是说,像现在这样抱紧,就不会有危险?”
陆时清眼中似有火光,声音暗哑:“是么?”猛然起身,将宋淮意横抱在怀。
墨色的发瞬间倾在手怀,黑者愈黑而白者愈白,说不出的亲昵和柔软。
帘笼下,仿佛落了一场绵长的玉簪花雨。陆时清摘了手上那颗盈盈发光的东西,将它顺着宋淮意的指尖轻轻压了下去。
陆时清:“这玉簪花应该完好无损。宋淮意满意了?”
宋淮意努力看清:“唔。”脸红:“这不是花是你的玉扳指啊”
宋淮意醒了几分,想要摘下,陆时清却拉过宋淮意的手紧紧裹在掌心,轻笑:“刚不是说,要拿去酿酒吗?”
宋淮意脸红的望向满地的玉簪碎花:“有那些,就够了。”
夜色正从小窗欺压上来,将两人剪裁成一片片朦朦的柔影,贴在帘笼上。
陆时清轻笑:“可少了你的天真自在下酒,今夜的玉簪怎么会甜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