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晚,司哥就打断了林木深的两根肋骨,将人打去了美国,七年没敢回来,现在跟桑棉同时出现,这是膈应谁呢?
盛时心里不是滋味。
见他哪壶不开提哪壶,和平深呼吸,恨不能敲开他的脑袋,桑棉压根就没出国,更不可能跟林木深在一起。
和平也是昨儿让人去调查才发现,这些年,桑棉一直在西北读研读博,根本就没去常青藤院校,而且调查的结果,令人心情十分的复杂。
但是这事司烬不知道,他不能说,因为他现在也拿捏不准司烬的心思,要是说以前怕兄弟用情过深,会受到伤害,现在他反而会担心桑棉。
阿烬这些年变了很多。
和平:“盛时,你没事就去多去写两首歌,拍两部戏,别没事找事。”
盛时傻眼:“这事就这么算了?”
“够了。”司烬起身,声音不大,却冷,高大颀长的身形带来极强的压迫感。
包厢内,鸦雀无声。
和平:“大家都散了吧,下次再聚。”
众人险些泪奔,感恩戴德地飞奔出包厢。
盛时一脸晦气地坐下来,然后就见会所经理给他发来了照片,手一哆嗦,手机掉到了司烬脚边。
照片里,林木深跟一群学术狗在聚会,其中一人低垂着脸,即使光线昏暗,拍的有些糊,依旧阻挡不了精致清纯的美貌,不是桑棉,是谁?
草了。
地下酒窖里,林木深选好酒,回头就见桑棉垂眼看着一排排的红酒,乌黑的发丝简单地盘起,露出小巧的耳朵和颈后瓷玉一般的肌肤,小脸只有巴掌大,精致苍白,犹如瓷娃娃。
“你还是跟以前一样,没什么变化。”林木深觉得自己肋骨的地方隐隐生疼,硬是将心底那些话压了回去。
桑棉知道大一那年夏天,司烬来找过她吗?知道司烬当年险些打死他,知道他为什么一直被迫留美吗?
林木深寻思,她大概什么都不知道。
当年司烬误会桑棉喜欢他,但是他没有澄清,他是自愿挨的那顿打,可惜她不知道,她也没有如他所愿那样申请常青藤学校的交换生。
她去了西北那种荒无人烟的地方,他被迫留美,七年都没有机会再见面。
直到前段时间听说鹿家老爷子有意让司烬结婚生子,他才动了回国的心思。
桑棉指尖滑过那一排红酒,挑了一瓶最便宜的,淡淡说道:“学长却变了很多,这次回国是定居国内吗?”
“我倒是想定居。”林木深苦笑,“西北真的那么好,值得你待了这么多年?”
“挺好。”桑棉微笑,“大漠孤烟直,长河落日圆,是个很美的地方。酒挑好了,我们回去吧。”
她无意跟林木深聊太多,本就是不太熟的人,以前没瓜葛,以后也不要有瓜葛。
“桑棉。”林木深喊住她,有些冲动地说道,“你知道京大这么多年一直有个绯闻,是说我们两的,你有男朋友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