群里一群人面面相觑,司烬是不是审美奇特,所以这些年都没谈个对象?另一群人瑟瑟发抖,握草,都勒令删照片了,这瓜保熟。
见司烬三人都被炸出来,众人也闻到一股不寻常的味道,立马删照片,把话题带了过去,开玩笑,就连当时最废柴的盛时,现在都在娱乐圈红极一时,别提从政的和平和从商的司烬。
这姑娘铁定来头不小,江衍要是敢去,就死定了。
别墅内,司烬手中的咖啡早就冷掉,外面的雪越下越大,天地间门白茫茫的一片,他伸手揉了揉生疼的太阳穴,不知为何想起那年在海岛上,他问桑棉最喜欢什么季节。
“冬天吧,喜欢下雪天。”那时候她从书本里抬起头来,小脸莹白,犹如上好的暖玉,弯眼一笑,“雪花很浪漫。”
“那我们就把婚礼定在雪日里。”
那时她错愕了一下,没有说话,如今想来,她大概从未想过跟他长长久久。
雪日婚礼。司烬嗤笑了一声,将冷掉的咖啡尽数倒掉,再也没有雪日婚礼了。
“司哥,我问出来了,明天江衍和小棉花去新月大饭店,京大的系主任也去,还真是相亲,她老师牵头的。咱要不要去搞破坏?”
三人小群里,盛时疯狂地艾特司烬。
盛时:“哥,吱一声行不行?要不然小棉花就要被抢走了。江衍那小子长的还真不赖。”
和平:“相亲也挺不错的,说明江家对桑棉很认可,不在乎她的出身和家庭,要是真的成功了,桑棉也算是跨越了阶层,皆大欢喜。”
盛时:“啊呸,小棉花不需要,就她现在在学术界的成就,江衍也配得上?”
和平暗自点头,当年他不赞同桑棉和司烬,是知道他们没有未来。可七年过去,世事变化,桑棉硬生生地将一条绝路走出了通天梯来。
现在只要阿烬坚持,老爷子估计也会同意。
盛时:“司哥,咱去不去?”
和平:“别说了,让司烬好好想想。”
司烬坐在壁炉前,看着壁炉里跳跃的火焰,俊脸淡漠,浓如鸦羽的睫毛留下一泓暗影,他摸到烟盒,点了烟,七年来第一次破戒。
烟草刺激着神经,炉火滋滋燃烧着,烧了一夜。
科研站的日子比桑棉想象的要忙碌,她初来乍到,什么都不熟,既要准备毕业答辩,也要熟悉新的环境,还要准备元旦的讲座,真是一天恨不能有48小时。
好在这半个月来,司烬似乎直接遗忘了她这个人,没有再找麻烦,她松口气的同时又有些怅然若失,只能靠不停的忙碌来释然那股堵在心头的情绪。
总会过去的,就如同过去七年。日子一天天地扛过来,也许就满头白发,过完了这一生。
她苦笑。
周六晚上,高教授约她吃饭,交流讲座的事情。雪天路上很堵,桑棉匆匆忙忙赶到新月大饭店时,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间门点。
“抱歉,教授,路上堵车,我迟到了。”
百年老字号的饭店,没有包间门,只有雅座,用复古的屏风隔开,来往的非富即贵。桑棉也是看着外面停着一排的豪车,才意识到这家饭店不简单。
“不迟,我们也刚到,下雪天本来路就不好走。”高钰起身笑道,“桑棉,碰巧今天在饭店遇到了熟人,这是我远房的表弟江衍和姐姐江璐,不介意一起坐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