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岑的嗓音清冷好听,却又似一把把锐利的小刀片,一句比一句凌厉冷静地砸落下来。
林边寒前一刻还觉得心尖上是裹着顾岑最爱的枫糖汁甜水,前一刻渗落下来的,只有无边的苦涩。
从心脏一点点蔓延开全身,最后苦涩遍布舌根。
林边寒显是并不擅长解释的一个人,因此很多想说的话密密麻麻堆积起来,杂乱无章,全无表面上看起来那样平平整整,仿佛他就真的像表面上那么从容不迫。
他要说的话,顾岑不会信。
一个字都不会信。
终于想通了这一点,林边寒心脏却比恃才还要钝痛。
他是慌了,但脸庞上看起来仍然平淡冷静,他甚至刻意岔开顾岑的问题,说:“很晚了,你快回去歇下吧。”
顾岑站在那里,一动不动。
“顾岑,我一会就走。”
顾岑终于点了下头,“好,作为秦昭的太子,我希望你言而有信,走了就别再出现在我面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