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渝也不说话,就只是这么紧紧地贴着他后背,闷不作声的。
这让穆银雪无端端的有一种不可名状的不安,他低头想要搬开阮渝放在他腰腹上的手,但是手刚放上去,便被阮渝反过来抓住了他的手,紧紧握住了,不给他挣开。
穆银雪很无奈地叹气:“……阮渝,你干什么?”
阮渝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抓紧,他说:“哥,在穆府里的时候,我听到穆大哥提起你跟韩瓷的事情……你过两日要去韩府拜访韩瓷的家人吗?”
穆银雪沉默了片刻,轻轻地点头道:“是吧,既然我已经决定了跟韩瓷好好开始,自然要对她负责。”
阮渝从他后背抬起头,恼火地瞪着他的后脑勺:“哥你又没有对她做什么,用得着你对她负责什么吗?”
这一回,穆银雪并没有马上作声,他低头看了看阮渝抓着他抓得那样用力的手,阮渝大概是真的很生气,他能清楚地看到,阮渝手上的青筋明显地突出,骨节很分明,十分地用力着。
然而,穆银雪也只是很轻地叹息一声,语调变得极为冷淡地:“阮渝,这跟你没什么关系。我是无论如何都要娶妻的,我跟你不是同类人。”
阮渝听到这冷冷淡淡的语气,心口猛地跟着颤动了几下,整个人就好像是被一股不明的狠绝的力量无端揪扯,要将其撕扯fēnliè。
他大概怎么也没有想到,穆银雪会这样冷漠无情地告诉自己,这跟他没什么关系,他跟他不是同一类人。
阮渝好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,又好像仍然沉陷在自以为是的那份固执之中,不肯脱离。
但他手上的力道渐渐变小,因此穆银雪很快轻易地将他圈在他腰腹上的两只手推开了。
穆银雪转头过去,看到阮渝不知不觉已经低下了头,跟只快要被抛弃的大狗狗似的……
尽管穆银雪觉得有些心疼,但他深知这件事不能轻易妥协,否则只会让阮渝越发得寸进尺的没个正形。
因此,他目光沉沉地盯着阮渝看了一会说:“你还记得顾岑吗?”
阮渝眼底轻掠过一抹暗沉,眼睫底下的那一块阴翳忽隐忽现,似乎在泄露什么。
他很快想起来了两年前的所有,闷沉地点了头。
然后听到穆银雪接着说:“当初林边想为何要你跟在她身边,你清楚原因吧。”
阮渝嘴唇微微掀动了下,说话的语调变得沉郁,“因为我长得像顾岑。”
穆银雪点头,却又说:“事实上你也不怎么像顾岑,你比顾岑好多了,顾岑是真的从小到大独来独往惯了的一个人,但她性格又很酷……”穆银雪顿了顿,接着道,“阮渝,我跟你说这些,是想要告诉你,倘若我真是那一类人,早在顾岑还没暴露身份之前,我就追求她了,毕竟我当时和她关系最要好,但我对顾岑都没动那份心思,更别说你了。我对你好,是因为我把你当成弟弟看待,我想你也应该如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