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奾站在原地笑了笑,她在想什么?
青姨还在门口等着,宋奾将那人撇开脑海,赶忙走出去。
马车上,宋奾问道:“青姨,小娘还好吗?”
青姨又生气又为自家姑娘难过,“能好吗,大夫人一大早就把四娘叫过去,面上说是让四娘懂事些不要闹,可谁不知道她就盼着看四娘难过呢,好不容易找着机会怎么会放过。”
宋奾叹声气,手里帕子攥得紧紧。
“二娘,到底怎么回事,怎么昨日不是长公主生辰吗,竟还发生这种事?”青姨十分不解,“那回卫小郎君同你回栖院时不是好好的吗?”
“青姨,这事说来话长,您别多想。”
“多想的是你娘亲啊,她从四梅院回来就一直躺床上,也不见咳,就是一直不说话,我说来寻你也不让,说怕你担心,那我哪能听她的。”
宋奾红了眼,“谢谢青姨。”
“好了好了,快些回去,好好说清楚,别让你娘担心。”
“嗯。”
宋奾是从后门进的肃清侯府,没有惊动其他人。
尤四娘睡了,宋奾坐在床边陪着。
娘亲年轻时定是扬州数一数二的美人,此刻睡着了也挡不住从眉眼中流出来的风华。
可惜美人命运总是多舛,她倒宁愿娘亲平常些,这样就不会被父亲看上,也不会被谭慧之盯着,平白吃这么多苦。
宋奾握着她的手,温热传至手心,她心中也渐渐安定下来。
迷迷糊糊间,她好像去了个陌生地方,房子奇怪得很,那里的人都十分面生,身上的衣裳也都是她没见过的衣裳,她开始慌乱起来,不断朝未知的方向跑。
跑着跑着撞到了人,抬头一看才发现是娘亲,娘亲抹去她头上的汗,温婉笑道:“跑什么这么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