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够了！”

希尔科大喊。

蔚没有理会他，只是继续说道：

“李维说的没错，你想要的从来都是你自己一个人的尊严，你现在做的，不过就是把祖安变成另一个上城和底城，而那些被你用微光控制的底城人民，过得比以前还要没有尊严！”

希尔科快步走下楼梯，站在蔚和爆爆面前，阴沉着脸：“我说够了！”

“起码我带着他们脱离了皮城的掌控，让那些趾高气昂的执法官再也无法羞辱他们。而他们现在，只不过恰好成为了这次变革的牺牲品。”

蔚怔怔的看着他：“你有什么资格替他们做选择？”

“这是我们祖安一直以来的愿景，总要有人牺牲的，为什么不能是他们！”

希尔科语气冰冷。

“你知道吗？说出来你可能不信，祖安的愿景和李维将要做的事情，一模一样。”

蔚有些意兴阑珊，看着希尔科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可怜鬼。

希尔科愣住了，他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，他不可置信的说道：“你说什么？”

蔚耸了耸肩膀：“你知道我说了什么。”

希尔科失魂落魄后退了几步。

这种感觉难受极了。

就好像拼尽力气想要得到的东西，不择手段，最后终于从别人那里抢到了。

结果那个人一看你抢到的东西，诧异地说道：“原来你想要这个？早说嘛，我正打算要给你的。”

而你之前为这个东西所做的所有肮脏阴暗的勾当，仿佛都成为了一个天大的笑话。

“为什么不早告诉我？”

他怔怔的问道。

“无论什么时候告诉你，都不是你不择手段伤害别人的理由。希尔科，去地沟看看吧，看看那些人因为你所谓的愿景，究竟变成了什么鬼样子。”

希尔科踉跄的离开了这里，他的背影狼狈极了。

“妈妈说迦娜是神秘的风之精灵，保护着祖安的穷苦百姓，让绝望之人看到希望。可是她后来还是出事了。”

汉娜低声说道。

“在裂沟附近，灰霾在街道里翻滚，每下呼吸都让你喉咙发紧，胸中发烫，这种时候我会向迦娜祈祷。我说：‘迦娜在上，求你来救救我吧，’没有回应，天气依然是这样。”

她的声音仿佛飘在空中，没有一丝重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