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戴着玫瑰花完成今日份驻唱,从来没一下子唱过这么久的歌,喉咙都在冒烟。下了台把吉他丢在一边,他仰头灌下苏小月早就为他准备好的温水:“啊——好累,比调酒累多了。”
“可是你好棒啊糖糖。”苏小月捧着脸,“你长得又好看,唱歌也好听,今天好几个客人都盯着你目不转睛的,酒都多点了几杯呢!你太棒了,难怪月姐想把你绑在这一辈子,要我我也舍不得放你走。”
唐洲被她夸得现在不止喉咙冒烟了,脸颊连着额头都在冒烟:“你快别说了……”
“糖糖。”旁边有服务员走过来,“刚刚有位先生给你留下的,让我交给你。”
他说着,递来一副黑框眼镜。唐洲看见这副熟悉的眼镜,嘴角的笑容凝固,表情逐渐变得不可置信。
风佑?风佑怎么知道他在这里?
他来找他,却只留下一副眼镜?什么意思?
“他在哪?”唐洲问。
服务员被他突然正经的表情吓了一跳,指着门口:“刚刚在门口站了会儿,就走了,可能还没走远……唐洲你去哪?!”
唐洲已经窜到了门口:“我出去一下,很快回来!”
他爬上楼梯,跑出小巷,站在入夜后越来越热闹的大街上睁大眼睛前后张望。街上行走的人中并没有看到那个挺拔的身影,有人带着酒气从他身边路过,企图动手动脚,忽然被唐洲手中眼镜发出的电流电得跳开,骂骂咧咧走远。
唐洲只顾着找人,没有注意。
他走出两条街,都没有看到风佑的影子,或者闻到一点味道。顶级alpha的确可以很好地控制自己的信息素,只要他们想,不会留下一丝气味。
他连一点气味都不肯留给我,唐洲难过地想。他一定是生气了,那三个巴掌肯定让alpha觉得尊严受挫。
但他却又送来了眼镜,你们科学家的心思真的很难猜。
谁稀罕你的眼镜。唐洲生气地回去,把眼镜丢回自己房间,衣服一换头发一扎准备上晚班,又忽然在想,这算不算他跟柳老板的赌约他赢了?
可是未婚夫来找他却又没完全找,让柳老板知道了大概又要嘲笑。
唐洲越想越气,鼓着个小脸把调酒器摇得哗啦哗啦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