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日新君御要举国之兵,讨伐盘踞在长丘城的狄人,长丘是他以前经营的封地。另外,新君下令诛杀我们的弟弟公子鲍,罪名是‘有不忍言之事’。”杵臼补充道。
“公子鲍……”公子卬记得左传里记述了公子鲍弑杀杵臼,夺取君位的故事,这是个城府深沉的乱臣贼子,不过那是在十几年以后的事情了。
“弑君之后,再兴刀兵,把国内矛盾转嫁到国外,这不过是州吁的故技。”公子卬所说的州吁是卫国的公子,也是春秋以来第一个弑君夺位的逆贼。他杀了亲兄,窃取卫侯之位后,就举兵讨伐郑国,最终被大臣石碏设计处死。
“时局如此,你我当如何自处啊?”杵臼问计道。
“仲兄,你家中还有多少资财?”公子卬像看看手里有什么牌。
“权作一家衣食用度有余,招兵买马则捉襟见肘。”杵臼老实答道,况且今时不同往日,老爹挂了之后,作为先君公子就断了宫中的补贴,又没有封地可供食禄,钱财锱铢那是用一分则少一分。
没钱,没兵,没权,没名望。
“仲兄,咱们先找份工作吧。”
“啊?何谓找工作?”
“嗯。意思就是找个官位当当,谋块封地发展。”
既来之,则安之。既然穿越成为春秋的公子,不谋取封地,掌握权力,整肃军队,如何在乱世之间生存?这具身体的主人在原本历史的轨迹上成为了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的大司马,自己怎么说也不能比一个两千六百年前的古人寒碜。
“官位?封地?在哪?”杵臼纳闷了。
“嘿嘿你且附耳过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