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孙孔叔的言论打碎了杵臼二十几个春秋以来建立起来的价值观,那个以“惟贤惟德,能服于人”构建的脑海中的世界。
“怎么可能?”杵臼还要再说,公孙孔叔告了个罪,快步离开。
…
“宋公不是从小就拟订的继承人,需要时间来消化截然不同的观点的碰撞。生于深宫之中,长于妇人之手,却没有仔细研读尚书,钻研和臣民们勾心斗角的技能。哎,宋国怎么总是这样?”和杵臼谏言后,公孙孔叔找到公孙钟离饮酒。
公孙钟离已经给杵臼收为宫中御士,今天公孙钟离担任的是白班,也就是从早上五点一直值班到晚上五点。
下班的公孙钟离请来一盅黄酒,辅以青梅,一边饮酒,一边咂咂嘴。
“嘉兴何出此言。国君仁厚一点,难道不好吗?”
嘉兴是孔叔的字,孔在周朝有嘉美的含义,因此孔叔的名与字是同义词。
公孙钟离从小就被教育,宋国多出至诚君子,对待别人要诚信,别人有困难要力所能及地搭把手,对待主君要忠诚,答应别人的事情即使倾尽全力也要做完。
在公孙钟离的印象里做老实人没什么不好的。
“我们和国君的情况不一样。”公孙孔叔解释道:“我们出身于公室的旁系,从小就预备被培养成为国君的臣子,就像野人们输送他们的粟米一样,我们把自己的勇武、忠心抑或是某方面的才智贡献给国君,进而换取国君赐予的禄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