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。答应得太草率了,现在毁约背誓,会遭到天帝的厌弃的。”听众们嗟叹道。如是涉及毁诺就触及宋人的道德底线了,是要千夫所指的。
“是啊,咱们殷宋还是要说话算话的。”
……
外面国人在议论政事——这是春秋时代赋予国人的权力,里面的公子卬也在和管理、荡虺商量对策。
“慈不掌兵、义不养财、善不为官、情不立事、仁不从政。此言得之。野人不过蝼蚁,战时用作炮灰,太平时节使唤劳役、抽取税负,别无他用。从没听过野人会起来造反而令君子丧家失国的。
太傅且由着他们去吧。兴许他们能刨野菜,抓老鼠充饥,挨过去的。”管理表示这次饥荒不是管理层的责任,干脆听之任之。
“什么仁不从政?这是你们齐人的歪理吧。治国以仁德,而不以刑罚。你这齐人,真是崽卖爷田不心疼。野人也都是老师的臣民,死一个力量就少一分,人心就凉一截。”荡虺气道。
“如果太傅心疼的话,可以去别国借粮。当初晋国大灾的时候,就是去秦国借的粮食。”管理摊了摊手:“不过晋国借了粮食也只是分给城里的国人,分给野人得不偿失。”
“咱们又没有别国的门路。难道就没别的办法吗?”荡虺道。
“办法有的是,比如说把长狄的聚居地洗劫一遍,抑或是把战俘营里的罪魁祸首统统卖了。”管理点着指头道。
“这不行,这会危害老师的信誉。”荡虺脑袋摇得厉害。
管理又摊摊手,耸耸肩。
一直不出声的公子卬道:“只要道德不滑坡,办法总比困难多。虽然咱们无智,但可以驾驭众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