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呀,把太子的贴身仆役召过来!寡人要问个明白。”
太子的仆役被押解上来,口中告饶不已。
仆役越是讨饶,卫君心中的暴戾越是占了上风。
“说!昨天太子做了什么?一五一十的全都说出来!”
“君上,君上,太子昨日老老实实在家中无甚不妥啊。”
“来人,先鞭笞三十,再交给孔大夫审讯。”
一时间哀嚎阵阵,皮绽肉开,红的黄的流了一地。
……
孔达办事效率果然奇快无比。
“启禀君上,仆役已经招了,昨日太子前往宁家寻那宁欢去了,留宿一夜。”
“就是那个宁家庶子?”卫成公对城内颇有姿色的男子都熟稔在胸。
“君上明见万里。”孔达拍了个马屁:“宁欢系太子男宠,臣入其室,见其身有疥疮,与太子一般无二。”
“原来如此,此病系男宠传与太子。”卫君愤愤道:“如此容不得他了,焚之为土灰。”
太子闻言大骇,苦苦哀求道:“君上,何必如此。人人难免于疾病,宁欢又有何罪?”
公子卬想了想,太子未来就是卫穆公,先结个善缘,卖个人情也不错,于是帮腔道:“疥疮之病,少有人传人,多是物传人,定是宁氏的被褥传于太子,焚被褥、衣物即可杜绝传播,不必伤人。”
太子给了公子卬一个感激的眼色。
“是呀,君上,宁欢姣好,杀之可惜。况且有硫磺在手,何不如法炮制,以解其患?求君上开恩,儿臣感激不尽。”
“臣有一言,不得不发。”孔达沉声道:“君上,宁欢自知有恙,却为一夕之欢而为太子致祸,是不忠也;他日太子无人约束,又当如何荒唐?懿公之事,殷鉴不远,维请君上思之。”
卫君想了想,道:“从孔大夫之言,断其首,焚其尸。”
孔达告退,太子遬猩红了言望着孔达的背影,心中咒骂:“他日,汝必以此言而偿之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