孤一人由是而失匡、戚二邑,今听君之言,恐将夜夜难寐,如之奈何?”
公子卬嘴角露出不可察觉的笑意。嘿嘿,先把货物夸得有多好,才好方便开价。
“卫公有多大胆略,卬就有多大谋略。”
“子瞻若说服晋国君臣归还戚邑,孤一人愿赐尔以为封地,若何?”卫君试探道。
公子卬婉言拒绝:“卬为宋之太傅,获封他国之土,唯恐国人物议,以为太傅不忠于父母之邦。”
“子瞻欲求锱铢否?”
“然也。君上明见万里。”
“子瞻索求几何?”
公子卬笑而不语,就等卫成公自己开价。
卫成公面有难色,求助于自己的臣子:“诸位卿家以为赏格如何合适?”
说完,他眼光卓卓地看着宁俞,整个卫国恐怕未有比这位老臣更聪明的存在了吧?
“咳,咳。”宁俞出列道:“启禀君上。夫戚邑,十万人之大邑,有良田百万亩,以百亩熟田八十三镒市价而计之,合一千六百万钱铲币,值三千三百釿黄金。
每八户野人,共耕百亩公田,故而承担每岁税入的公田价值四百一十二釿黄金。”
公田是国君每岁税入的来源,宁俞单刀直入,把戚邑的财政价值单独剥离出来计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