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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都。商丘。
宋公杵臼今天心情很愉快,少宰公孙孔叔正在和他汇报贰广部队的情形。本来国君的近卫部队应该由大宰皇甫家主持的,但是杵臼显然更加信任自己的亲信。
“君上,幸不辱命。”公孙孔叔满脸兴奋地告诉杵臼,贰广部队的五十乘已经初步拥有战斗力了。
“贰广的御士都是历代先君的子嗣,如墨氏、庄氏等等,都是出身于小家族的,而非把持朝政的大公族,忠诚度绝对可靠。”公孙孔叔拍着胸脯道。
“那装备和训练又当如何?”
“马匹、草料、战车、戈矛、强弓、箭矢、头盔、铠甲,一应俱全。”公孙孔叔如数家珍:“另外,臣汲取了丹水之战的教训,效仿太傅公子卬,筹备了马镫、标枪,组建了与太傅如出一辙的骑兵部队。现在军队是战车与骑兵杂用。
既可以用骑兵进攻使用战车的假想敌,亦可以用战车进攻狄人等轻骑兵。”
杵臼摸了摸下巴:“单单有装备不一定能形成战斗力,他们的训练水平如何?”
公孙孔叔回话道:“御士都是从学校里面挑选成绩优异者,其射术、驾车、技击之术均出于众人之右。且臣训练了部队的阵战,除了宋国传统的鹤阵与鹅阵,还教习了公子卬创造的结阵投标枪与骑枪突袭战术。”
“善。”杵臼相当满意:“异日,孤一人当行田猎,试试这支部队的战力。贰广部队得以重建,嘉兴你居功至伟啊!”
杵臼却鼻子一酸:“这哪里是孔叔的功劳,明明都是国君在努力啊。这段时日以来,国君省吃俭用,缩衣减食,唯一的肉食就是鸡蛋,变卖了宫中能卖的玉石、器皿,才筹备了这支部队。
国君每日往来于宫外,与臣一道寻访学校之良材,于校场钻研丹水之战的得失,日薄西山才返回宫门,女色、声乐、行猎之娱,一应抛诸脑后。以孔叔观之,君之贤德,当在历代先公之上。”
“哪里哪里,贰广的事情都是嘉兴亲手操办的,孤一人只是从旁观阅,只是囫囵把握了个大概。事情千头万绪,琐碎非凡,孤一人也是第一次身体力行,顿感做事实不容易啊。”
“是呀,公族掣肘太多,就连号草采买这样的小事,大司徒鳞矔、小司徒公子盻都耽搁了半天。”
“哼哼,三桓都是靠不住的。实事不干,相互串联,钳制孤一人的事情都没少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