轲赶紧上去宽慰,没有甚么言语,只是轻轻拍抚他的脊背。
“不关孤一人的事啊,孤一人没有害人!”杵臼在赤贫的人群中惊恐万分,语无伦次地分辨道。他不知道公子盻和鳞矔把所有的屎盆子通通扣在他的脑门上,天地间所有的坏账都记在了杵臼的身上。
第一次,杵臼感受到了野人团体的威胁与力量。
“住口!你这个昏君。”刿挟持杵臼的左臂狠狠一夹紧,仿佛门板夹了核桃,杵臼高呼喊疼:“这里每一个人都恨不得生吃你肉,生饮你血,家家有血债,户户有深仇。你再聒噪,信不信乃公卸下你一根指头。”
杵臼抿住嘴,垂下头颅,好让疼痛缓解一些。
“轲,怎么就你们几个回来了,莫非我家男人?“一个邻居绝望地哭泣起来。
“不是的。”轲赶紧否认,和邻里把事情解释清楚,从如何脱身于囹圄,到貌似挟持了一国之君,言无不尽。
“我们现在计划要利用昏君的性命换回狱中乡亲的性命。大家赶紧回家把东西收拾一下,宋国我们是不能待了。”轲催促大家做好搬家的准备。
“轲,难道我们要离开这里的家园了吗?”土地都是村民费劲气力开垦的,骤然离开,有人颇有些不舍。
“我的干了劫持国君这样的大事。自打开天辟地以来,恐怕除了我们也没有第二个敢于这么干了。救出狱中的相亲们以后,昏君和他的爪牙肯定会时候报复。到时候留在都城的隧区,必然被反攻倒算。
况且舆人本来就把我们欺压得家破人亡了,即使没有逮住昏君,我们也是迟早要被盘剥至死。
同样是死,不如大家一起离开,去其他国家谋个活路。”轲视村子为死地,只有把大伙一块迁走,才能脱离险境。
“可是我们没有粮食,离了土地,这一季的收成是吃不上了,重新开荒的话,最快明年夏季才有第一次的收成,我们的存粮被那可憎的舆人盘剥了大半,余粮肯定挨不到那个时候,怕就怕到时候大家都要饿死。”有人反对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