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孙孔叔许之。
“最后一个条件,被你们陷害投入大牢的本村村民,一个不落,都要释放。他们本来都是无辜良民,只是因为有人给他们扣上贼名,才含冤入狱。”
“好。那国君你们打算何时释放。”
“等我们的人都离开宋境一天后,我会带着租用的马车和昏君一起交还于你们。”
公孙孔叔补充道:“我们也有条件,不论你们是否搬走,我们都需要一队人马监视劫持国君的人,你们必须保证每隔半个时辰都让我们和国君对话,以确保国君安然无恙。”
…
宋都,向府。
“主上,不好了,国君被劫持了!”打探消息的仆役一五一十地向公子盻汇报。
“如今国都内鸡飞狗跳,那公孙孔叔命人大肆采买车马粮昧,赊着商人的账,说是国君赎回就给现金。”
公子盻扶案而起:“居然是劫持,而不是刺杀。大事不好,事情恐怕就要败露。”
他当即派人联络鳞矔和鱼衍,自己嘱咐家人赶紧收拾东西,北上逃回封地——鞌城。
……
夜幕已然降临,杵臼被五花大绑,从马车内被转移道刿的屋子里。
与其说是房子,不如说是简陋的竹屋。房顶是山菠萝的叶子扎成的,墙体和门窗是用刚竹编的,地基来自河边的土壤,承重柱的原材料则是木瓜树的树干。
三更的时候,风呼呼地从刚竹之间的缝隙里头穿过,冻得他蜷缩成一只受惊的刺猬,杵臼现在无比怀念他温暖的宫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