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与太傅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,太傅若是有个三长两短,我们这些做陪臣的,如何博取富贵?请太傅听我一句肺腑之言。”
“公子卬何在?公子卬何在?”忽然,一个男子跌跌撞撞地闯入馆舍。
“足下何人?”
来人整了整冠帽,道:“我乃宋国行人之属官,受命赴晋。得闻公子卬在此驻脚,有急报相通。”
“我就是宋卬,找我何事?”
来人扑通一声跪下:“好叫太傅知晓,国君深陷危难之中,恳请太傅从速驰援。”
公子卬问道:“是三桓谋反叛乱吗?”
来人道:“不止三桓,公族除了乐氏、荡氏,多有从逆者。反贼勾结山戎,宋公被围于亳城。”
他从怀中摸出一方褶皱不堪的玉帛,递给公子卬:“此宋公亲笔,太傅一阅便知。”
公子卬打开帛书。
“孤弟亲启:
向者,六族构乱于内,幸而忠贞之士奋效其命,孤一人方能驱之国门外,逐之仓皇顾。”
大意是:老弟,之前公族搞政变,还好有两师、贰广的部队,我把他们赶出了国都的城门,撵着他们就快斩尽杀绝了。
“惜哉,百里之堤溃蚁穴,百里之行绊九十,不意山戎媾贼,猝然强袭,侧翼旗靡,无奈退守亳邑。”
可惜,功败垂成,我没有料到,山戎与叛党暗通款曲,山戎突然出现,骑兵袭击我军侧翼,军队陡然遭到重创,陷入混乱,败北已然必不可免,我不得不逃回亳城坚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