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许他应该让楚黎走,截断两人的关系——不,这个想法一经出现,便被他自己否定。
他不愿意放手。
楚黎感觉到景白渊渟抓着他的手有些用力。
他被抓疼了,吃惊地抬起头:“景白?”
景白渊渟凑近了,沉声道:“叫我的名字。”
“什么?”
“名字。”
楚黎:“渊渟?”
“恩。”景白渊渟低声道:“景是我父亲的姓氏,白是我母亲的姓氏,渊渟才是我的名字。”
“恩……”楚黎的声音又有点委屈:“你都没说过。”
景白渊渟道:“对不起。”
他轻轻揽住楚黎:“以后都告诉你。”
景白渊渟的话让楚黎平静了一点,他又摸了摸楚黎的头,低声道:“睡吧。”
楚黎抓着景白渊渟的衣襟,闭上眼睛,却毫无睡意,片刻后,睁眼道:“给我讲点远征军的事吧,什么都行。”
楚黎头一次听到「远征军」三个字,还是从前桌口中。
那是远征军对他而言,不过是个遥远的名字,就算前桌极其推崇远征军,他也理解不了。
可如今,远征军已经与他息息相关。
景白渊渟却被问愣了。
远征军的事……他们整日在外漂泊,日子不是枯燥无聊,就是充满危险,哪一个都不像是能当成睡前故事讲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