借着走廊的光楚泽深勉强地在床上找到顾白的脑袋,顾白正蒙着头睡觉。
楚泽深失笑,把顾白的脑袋解救出来,随后在额头上碰了一下,不知道是不是被窝里的温度所导致,体温比一开始高。
楚泽深眉头紧皱,进到浴室湿了一条毛巾敷到顾白的头上,然后到一楼拿了退烧药和体温枪上来。
摩卡看着看着楚泽深忙前忙后跳上了床上趴在顾白身边。
楚泽深用体温枪抵在顾白的额头上。
嘀的一声,体温枪上显示38°,发烧了。
因为睡前的药物作用顾白睡得很沉,因为要吃药楚泽深不得不叫醒他。
“顾白。”
顾白不耐烦地把头埋进枕头里,丝毫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。
“顾白。”楚泽深在床边继续喊。
十几秒后终于把顾白喊起来了。
顾白迷茫地睁开眼睛,眼角红红的楚泽深看得心软,他坐在床上把顾白扶起来:“乖,你发烧了,起来吃退烧药。”
顾白迷迷糊糊地任人动作,头脑还没有清醒过来,靠在楚泽深肩上“嗯”了一声。
楚泽深揽着他肩膀,轻声道:“张开嘴巴。”
顾白很听话得微微张开嘴巴,楚泽深把退烧药推进顾白的嘴里,顾白含着楚泽深手指似睡非睡。
口腔里很热,微微上前就能探到湿润的舌尖。
楚泽深抿了下唇把药松开手指退了出来,随后又拿起水杯让顾白喝一口水。
因为药物在嘴里含了一会儿发散了一丝苦味,顾白又忍不住皱了一下眉。
楚泽深低声问:“吞下去了没有。”
顾白紧闭双眼没有做出任何回应,楚泽深侧头盯着顾白看。
几秒后楚泽深轻轻地叹了一口气,把手里的水杯放到一边,抬手轻轻捏住了顾白的嘴巴,顾白下意识得扭头。
楚泽深钳住了顾白的下巴,顾白不受力地回正微微张开嘴巴,刚刚放进来药已经的不见了。
嘴唇离楚泽深的手指很近,指腹上沾上了点点液体。
楚泽深将人放回被窝,顾白一躺下床就老实了,一动不动的。
楚泽深换了好几次顾白额头上的毛巾,这么一来一回折腾到凌晨三点半,摩卡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。
顾白依旧睡得很沉,楚泽深想了想,还是在顾白房间呆一晚,他坐在了房间的小沙发上闭目养神。
因为心里装着担心,楚泽深基本上没有睡过,每一个小时就起身查看顾白的情况。
早上顾白的烧已经退了,但还是觉得手脚无力,头昏昏的,艰难地睁开眼睛,他侧了一下头,从额头上掉下来一块湿湿的毛巾。
顾白疑惑地拿过那条毛巾,直到坐起身后他看到靠在沙发上的楚泽深。
摩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跳上了沙发,依偎在楚泽深的身上呼呼大睡。
清晨看到一人一狗靠着睡觉的场景很美好,更何况楚泽深长得很帅,但现在不是欣赏帅气的时候,而是楚泽深为什么会在他的房间里。
楚泽深没有睡得很沉,听到轻微的响动就睁开了眼睛,睁眼就对上了在床上坐起身的顾白。
顾白拿着毛巾朝楚泽深挥了挥手,楚泽深起身的时候没注意到摩卡,摩卡的头一下子就掉在了沙发上。
楚泽深的掌心覆在顾白的他额头上,下一秒顾白在清醒的情况下往后退了。
顾白不明所以抬眸看着楚泽深问:“怎么了?”
楚泽深并没有收回手:“昨晚你发烧了。”
“啊?发烧了?”顾白刚起床有点懵,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因为体温相近一点都摸不出来。
随后他自觉地往前,把自己的额头贴在楚泽深的掌心里,仿佛刚刚往后退一步的动作没有发生过。
楚泽深失笑,掌心的温度已经消退了,不过他还不放心,拿起一边的体温计测量。
“37.2°,温度基本上已经降下来了,今天多加休息吃点药就好。”
摩卡已经醒过来了,上床走到顾白的身边。
顾白摸着摩卡好奇地问:“难道摩卡真的察觉到不对去你的房间找你了?”
楚泽深似笑非笑地说:“是,昨晚它很着急地挠我门,因为你发烧了一整晚都没怎么睡。”
顾白半信半疑:“真的吗?”
在他印象里,摩卡一般到了晚上都睡得很沉,除非门外有声音,不然它不会醒。
难道宠物还是意识到主人不舒服去找别人帮忙?
楚泽深点头:“嗯,真的,现在还早,你再睡会,我下楼让厨师给你煮点粥。”
顾白朝楚泽深说:“谢谢昨晚照顾我。”
楚泽深一点都没有提昨晚的事:“你没事就好。”
楚泽深说完后就出了房间。
顾白在床上□□着摩卡:“真的是你去敲门吗?如果是真的,那就应该奖励你小肉干。”
摩卡听到小肉干就疯狂地摇尾巴,眼睛紧紧地盯着顾白似乎在说是我是我!
楚泽深从顾白房间出来的时候正好遇到谢闻和陆盛凡从三楼下来。
谢闻打着哈欠打到一半张大了嘴巴,不可置信地说:“得手了?”
楚泽深平静地说:“顾白发烧了。”
谢闻又说:“你给弄到发烧了?哼,真不是人。”
楚泽深说:“他昨晚发烧了。”
谢闻又说:“他发烧了你还弄他,你真不是人。”
陆深凡主动给谢闻闭麦,制止他后才问:“昨天玩水着凉了吧。”
楚泽深点了点头下楼梯。
谢闻挣脱了陆盛凡的手,朝楚泽深的背影说:“趁虚而入不懂吗,你还是不是人了?”
楚泽深并没有搭理谢闻,径直地朝厨房走去。
陆盛凡说:“你张口闭口说这些,阿泽不是这样的人。”
谢闻一脸已经识破的模样摇头:“其实他就是这样的人,不过他的忍耐力异常的好,忍着而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