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睿林的兴致似乎很高:“那是,你过去看看就知道了,你们婚礼不是需要摄影师吗?我看这一位就很不错。”
宴会负责人说道:“这位是一凡工作室的江摄影师,也是我们酒店负责宴会拍摄的摄影师。”
江意这个时候才说话,带着见朋友的喜悦:“顾白,楚总,好久不见。”
顾睿林疑惑地问:“哦?你们认识?”
江意说:“国庆过后的一个星期,楚总一家到工作室拍全家福,我是他们的摄影师。”
顾睿林听到后也觉得新奇:“你们还拍了全家福?看来找一天我们家也要去拍个全家福。”
顾依拿着相机走了过来:“三哥,你看看照片,拍得你和泽深哥很帅气。”
顾白并没有回应顾睿林的话,转头看向顾依手上的相机。
楚泽深看到照片上他和顾白牵着手满意地移开了眼神,他并不关心照片拍得怎么样。
顾白看了一眼就把相机还给顾依:“你也很上镜。”
看起来他们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照片上。
顾依将相机还给江意,礼貌地道谢:“谢谢,打扰你工作了。”
江意微笑地点头:“没关系,我已经拍了很多照片可以交差了。”
谢闻明目张胆地走过来插进顾白和楚泽深两人的中间,一手揽着一个,笑着对顾睿林说:“顾二少,我有点事找他们两个,先借走一下啊。”
还不等顾睿林回应什么,谢闻就将两人带走了。
三人转身后,顾睿林不经意地江意对上了眼神。
“江摄影师,我想了解一下全家福的事宜,我们能聊一下吗。”
江意有些为难地看着宴会负责人。
这人也是听顾睿林的话,顾二少爷都开口了,他没有理由不松口。
“你和顾二少爷去谈事吧。”
两人似乎真的去谈事,也带上了顾依走到了顾海生面前。
顾睿林把拍全家福的提议告诉了顾海生。
顾白和楚泽深被谢闻带到了角落,陆盛凡正坐在沙发上失笑地看着他们。
“这两位就是被人困住逃脱不了的新人?”
楚泽深抬手将谢闻推到一边,自己站在顾白身边。
“找我们两个什么事?”
谢闻顺势坐到陆盛凡旁边:“不用谢,只是看到你们略微带着不耐烦,从水火之中解救你们。”
顾白是怎么耐烦面对顾睿林,而楚泽深不耐烦任何打扰他和顾白二人世界的人。
比如现在,楚泽深心里其实也挺不耐烦的,但比刚刚好一点。
服务员捧着酒水盘经过,顾白抬手从里面拿了一杯酒,随后也跟着他们坐了下来。
看着顾白行云流水的动作,看着并不像这场宴会的主人,更是来这里蹭酒喝来的。
“就是看你们不想应付顾睿林,就找个借口把你们两个带出来,应对客人比面对顾睿林好吧。”谢闻说起话来无任何遮挡。
顾白觉得谢闻说得很有道理,他宁愿陪着楚泽深当个微笑机器人也不想去应对顾睿林,累得很。
楚泽深坐在了顾白身旁:“一家人,习惯就好。”
顾白抿了一口酒,随口说:“习惯不了。”
陆盛凡把手搭在谢闻的后颈处,笑道:“你看,顾白和他都一家人二十几年了,你才几个月,你倒说得轻而易举。”
谢闻看到顾白喝酒,他也有点想喝,就是胃刚好没多久,陆盛凡看着他不让他碰酒。
他拿起一杯果汁当成酒,一口闷:“之前也没见你们这么烦他,这是做了什么事惹人烦?”
顾白坦白说:“争家产那点事。”
坦了但没完全坦,不过顾家这点事圈子里的人都知道。
谢闻了然:“你也是顾家人,怎么说家产也应该有你的那份。”
和大众一样,谢闻他们也以为顾白并没有争取到顾家的家产。
顾白倒也没有反驳,这点事楚泽深知道就好。
陆盛凡问楚泽深:“你俩都戴上结婚戒指了,你不做些什么吗?”
楚泽深说:“不用你说,他是我爱人,我怎么都会站在他这一边。”
楚泽深尊重顾白,也知道顾白是一个怎样的人,既然和他坦白了底线,那就是视他为信任的人,他不会随意插手,他也相信如果顾白需要他的帮助,一定会开口。
谢闻长长地咦了一声:“都老夫老妻了,还这么腻歪呢,顾白你也别怕,拿不到顾家的家产还有阿泽,身家性命都可以给你。”
顾白本就是不用靠任何人都能养活自己,卡上还有八千万没怎么用,后路都给自己留好了。
顾白说:“我知道我还有他,所以才不急着家产。”
谢闻打了一个冷颤,这话还挺肉麻的,他浪漫过敏听不得这样的话。
宴会还没有结束,楚泽深不能一直呆在角落不出去。
他起身站在顾白面前,抬手捏了捏他的耳垂,弯腰低声道:“乖乖呆着,别离开我的视线。”
顾白听到这话松了一口气,幸好不是让他别喝这么多酒。
楚泽深知道顾白在老宅这几天为了爷爷的健康禁酒禁得不容易,爷爷因为身体问题不能经常喝酒,而顾白一喝酒爷爷多少也要讨一杯酒,所以这几天顾白一直就没有碰过酒。
“知道了。”顾白手里握着酒杯。
楚泽深听到顾白乖乖地应下,直起身对陆盛凡说:“阿盛,你和我应付一下。”
陆盛凡在这里呆着也是无聊,回:“行。”
谢闻听到这话心里刚欣喜了一秒就听到陆盛凡说:“你别喝酒,我看得到。”
他都多大的人了,还让人管着,谢闻不情愿地摆手:“你赶紧走吧,遭人烦。”
楚泽深和陆盛凡两人离开了。
顾白抿了一口酒盯着对面的谢闻看,而谢闻察觉到顾白的眼神,回望过去。
“你看什么?”
顾白摇了摇头说:“没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