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能自救:“可……可是可以……但……能不能给我一些时间?”
张简澜哑声追问:“要多久?”
祁喻想了想,没想到什么好的理由,只好先道:“至少……至少……你得把欠我们家的钱还了吧?”
张简澜微微皱眉:“欠钱?”
祁喻道:“你砸坏了我们家不少东西,价值已经过了五万多……我们家又不是什么富裕家庭,这钱你必须得还给我。”还不还是一回事,他就想找借口拖延一下,好拖家带口的跑。
张简澜听不懂,但即是爱剑的要求,他还是点点头,认真应:“好。”
……
之后祁喻就硬着头皮在精神病医院里睡下。
小小一个病房住了三个人。
还有一台电视机。
祁喻跟张简澜睡的是架子床,上下两层那种。祁喻睡在上面,张简澜睡在下面。他本来想跟自己一起睡的,但是祁喻不愿意,那道长比较照顾他的感受,也没强行钻他被窝。
可就算这样他这一晚上都辗转难眠。
天呐。
太不可置信了。
他居然真的变成了一把剑!
想着,背后忽然一热,祁喻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控制住了双手。那人的声音很沙哑,很低沉,隐忍着欲/望:“为何不能睡一张床?你是吾的妻,吾想跟你抱在一起睡。”
张简澜的呼吸喷在他脸上。
祁喻被喷得头皮发麻:“张简澜你答应我的……你你你你……你怎么反悔了?”
那道长声音幽怨:“可吾憋得难受。”
说着还用第二把剑蹭了蹭他,蹭得祁喻一张脸通红,张口骂道:“你个变态!!”
“骂得好,吾喜欢听。”
张简澜低头在那张小嘴上亲了下去,火/热舌头狂野的扫动着他的口腔,里头的小舌头对它闪躲,推抵,都没用,最后还被吸/住,吸得祁喻头皮发麻,喘息连连。
不一会儿铁床开始晃动,那是祁喻在挣扎反抗。
祁喻抗拒着他的吻:“啊……放开……唔……”
躲开又被强吻住:“别动,一会就好,吾发誓就亲一会,一会就好。”
祁喻:“……”
什么亲一会!他裤子都没了!
趁着张简澜吻他锁骨的功夫。祁喻喘息着扭头,向下面睡觉的锋箫声求救:“锋……锋箫声……救……救救我……”
正好见锋箫声捂住电视机的两个喇叭,一本正经开口:“小姐不要听,不要看,会长鸡眼的。放心……在下对你是纯爱,绝对不会对你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。”
得到张简澜嘲讽回应:“吾之快乐,你懂不了。”
刚说完他忽然吃痛的闷哼一声,从二层床上掉下来落在锋箫声边上,舌尖还在滴血,脖子上还有一个被咬得泛白的牙印。
锋箫声火速抱紧电视机躲开,一边安抚着怀中的“小姐”,一边淡定出声:“在下愚钝,你之快乐,的确懂不了。”
祁喻抓回裤子蜷缩到被子里。
张简澜望着上方,舔了舔血,笑了。
其实还好。
虽然吃了点苦头,但他亲得很爽。
爱剑至少没之前那么抗拒了。
……
今日的精神病医院举行了一场隆重的婚礼。
医院上下贴满了大红的囍字,门口,窗户上,镜子上,就连漱口杯都没放过,丧心病狂的贴上了囍字,导致祁喻刷牙的时候都很郁闷。
各仙各道,各门各派,纷纷从病房里踊跃而出,欢聚一堂,来到303病房前送上真挚的祝福,场面一度非常之壮观。
这算的是一场大型活动。
借着给锋箫声结婚的契机,实则让病人们放松而举行的。
医护们做戏做全套。
给锋箫声爱不释手的那台电视机绑上了红彩带,抬着就往302送。一众医护围着锋箫声跟电视机小姐热情祝福,感动的稀里哗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