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弥看着路鸣泽,在心里静静地想。
有寄托的生命
什么是她的寄托呢?
她又寄托着谁呢?
她的脑海中冒出许多身影在炉火边烧烤,火光映红满脸的路鸣泽面色冰冷,却又时常八婆的大师兄话唠又怂的二师兄
还有那个在地铁深处,陪伴她几千年之久的人,在王座上,只有王与王拥抱着取暖。
什么都可以改变,但唯有他们弃族的身份。
所谓弃族的命运,就是要穿越荒原,再次竖起战旗,返回故乡。
死不可怕,只是一场长眠,在吞噬世界之前,与其孤独跋涉,不如安然沉眠。
所有沉睡的故者,都将醒来!
夏弥思绪飘渺,多种多样的情绪在她心里翻滚交杂。
曾经的她,只有一个人看夕阳,一个人吃夜宵,一个人在路上走走停停。
绝望,哀伤,孤独,痛苦
只有在这两个月里,感受到了温暖,像是春天柔和的日光照在刚开的小花上,暖暖的有家的味道。
夏弥在心里轻轻默念,有寄托的生命,才有意义
路明非埋头撸串,没有理会几人的聊天,要说缺憾,他的人生没有什么缺憾,每天有吃有喝,还能上网,又没有人每天管束他,让他上各种补习班。
不过硬要说有的话,大概是长这么大还没牵过女孩的手,逢年过节都难以见到爸爸妈妈
仔细一想,好像也没其他缺憾了吧?
路明非边吃边想,要是换作几个月前,他保证能罗列出一堆悲惨事迹,还有他一人在天台发呆之类的,但是现在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到什么可以值得同情的事。
刚刚想到的那些,也算不上什么缺憾。
现在的生活真的好极了,路明非能感觉到,有什么东西在土里发芽,开出小花。
迎新晚会之后,除了路鸣泽在仕兰名声大噪,其余的日子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变化。
要说有,也就是路明非的生活发生了些许的变化。
也不知道是谁嘴长,把路鸣泽和路明非是堂兄弟的身份曝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