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言嬷嬷,那就劳烦你监督着王妃了。”
“太妃说哪里话,这是老奴分内之事,自当会尽心尽力。”
“嗯,这便好了。”
那会儿,诗彤内心可彻底气炸了。
好家伙。
这从前赶画稿的阴影和编辑的夺命连环催,就有够让她历历在目,刻苦铭心...更何况在这儿。
别说其他了,古代就是随便一本,翻开一看,那必须都是密密麻麻的白纸黑字,少说怎么的也得几百几千,还又长又啰嗦...而且这会儿,又从那夺命连环催的编辑,换成了这言嬷嬷...那会儿诗彤心里别说有多五味杂陈了。
不知道到底是气还是哭。
这不,当时在回来的路上就憋着一肚子气,想拿回府的莫允“开刀”。
那里知不但还是不见莫允的半点儿影子,还真被言嬷嬷寸步不离,如影随形的跟着,监督着自己。
只要稍微有了溜出去的念头或者偷懒,总是会被言嬷嬷发现。
非但如此,还从旁亲自监督,让窃窈给自己磨墨,铺纸递笔。
瞬间,这个场面就有了一种被迫拼命赶画稿,还特意有人时不时监督着自己那种感觉似的。
似曾相识。
有些让她欲哭无泪。
本以为,在这儿当了个王妃,得亏莫允,这挂牌的王妃应该可以当的轻轻松松,悠闲自在。
万万没想到啊...那会儿她内心又无奈又气愤,只得不情不愿地接过了窃窃手中的笔,先打开其中一本,看了一眼,然后,提笔,沾墨,再移到纸上,聚精会神,一笔一画的开始认真抄写。
只不过,认真正经总是维持不久的。
才抄写了一行字,诗彤就开始叫苦不迭,看了看那书还有许多行密密麻麻的字,以及自己偌大的白纸上仅仅才有那么一两行,而手不自觉也开始泛酸泛痛。
不由得深深地叹了口气,笔往桌上一搁,猛的甩了甩方才写字的那只手,希望能缓解一下方才的酸痛。
只不过,才听见一旁的言嬷嬷的一声暗示性的虚咳,她一个激灵,下意识又给提起了笔,边看边聚精会神的抄着,不敢有丝毫懈怠。